2007年4月19日星期四

《疼痛是一种爱》

我的生命是很短促的。

  我疼痛时会想起很多人。初中的同学,高中的同学,大学的。甚至还有未来生活中没有出现而是幻化出来的。

  我跟随家人逃亡在这异常繁华但也异常冷漠的城市。我们说着纯真北方口音的普通话。因此,我们显得异常的孤单。我极为厌恶着块宝地。这块宝地没有西安那样的钟鼓楼、没有布尔津那样的白桦林、没有兰州琉璃瓦反衬出的暖和和夕阳。当我们坐在飞机上俯瞰上海整齐的高楼时,父亲告诉我你看,下面多像一大片一大片的墓碑。我清楚的记得父母再走出机场登记口时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近来我就越来越担心这会变成现实。一个我在这异常凄凉的城市迎着年复一年的冷酷,一个我在上海,很多个我所热爱的人在甘肃。一颗很多个流离所失的心好像玫瑰从不回避自己花朵下隐藏着尖刺的事实围攻着。在我伤心的现实中我会想起一个人——娃娃。我拿起笔的时候听到娃娃叫我“高胜界”很好听,声音如同露珠滴在玫瑰的花瓣上滴……滴……我在看书时会看到她像一个可爱的兔子蹦蹦迢迢的傻样想哭。是啊!《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一边含着眼泪一边微笑着说:飞蛾就那么傻,明知会受伤的。

  我撕掉了我三页不满意的底稿扔在鱼缸里水面上漂着小小的三具尸体。我看到了娃娃,她美丽忧伤如同情人眼泪的笑脸那么相和、那么干净、那么清宁。不带一点世俗,一丝矫柔造作。清芳如同白霜。生气起来很好看,样子灿若桃花。我问过她,如果很好的两个人离开了一段时间他们会彼此遗忘吗/会不会遗忘的连打声招呼都没有。她说:“刘树是世界上最寂寞的树了,一个人悄悄的独自灿烂,但开出的是一点一滴寂寞的白。”

  我是个偏爱乘车的人就正如我是喜欢走路一样。

  车上总有我喜欢的人世味道,不管是火车还是汽车,各种各样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表情与姿势,就像娃娃一样,总是喜欢在高颠凸横上向天使一样张开双手当作翅膀,很有超脱的味道。我特喜欢和她一起转,因为她善良。

  我在06年12月22给她说,“如果下学期我还来,我们一起猖獗,我会对你好的。”她说:“别开玩笑了,好象哄小孩一样。”我说是真的。她就在电话里笑了笑声如同朴树《那些花儿》里的流水声一样清澈、透明。并告诉她,你是我生命里疼痛中最疼痛的人。

  我就是这样喜欢把绝望看成是希望!

  我想我可一看看全中国最寂寞的雪景,是不是就像娃娃掌心大片大片苍白的荒芜。我似乎真的看见她傻不及及的样子。告诉她:你周围没有悲、怒,周围的空气再你身上干净的闻到青草的味道,因为青草的味道能激起黑色穿堂而过的风。我喜欢吹走雪像下雪一样轻飘的感觉。在这感觉不曾消失时我就会告诉娃娃我和她生命中穿行而过的无常。上海的晚上总有黑色而冰冷的风我喜欢那种被风一点一滴漫过皮肤冰冷的感觉,就像娃娃孤傲的样子。然后我就可一感受雪峰融化而下的舂水从指甲间缓缓流出来。

  我喜欢娃娃脸上孩子气的表情,可是她总不承认自己像个孩子,那可能就是甘肃的雪景永远也不会是寂寞的一样。

  我想我一直到很老很老,老的可一退进日暮的余辉中去的时候。我也不会忘记,有个穿着花色毛衣的女孩,我们共挽着手,走在平凉白山的路上猖獗到了山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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