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2月13日星期二

脱光衣服,纯洁的诗人还是无比纯洁

为岳父奔丧刚回来,就听到北京诗人、我的朋友苏非舒脱光衣服朗诵诗歌的事情。打开电脑一看,这件事在网络果然炒得沸沸扬扬,大有不可收拾之势头。好多人在问:脱光了衣服,诗人还剩下什么?面对裸体,大家能看到什么?哈哈,这样的发问实在可笑到了极点。脱光了衣服的诗人剩下的还是诗人本身呗。面对裸体,大家看到的当然是能够看到的。这群中国式的煞笔呀,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把猪脑瓜变成人脑瓜。其实,说到赤裸,实在算不上什么稀奇。在此之前的2002年10月5日,由苏非舒等几位诗人就在太行山天门山天门洞搞过一次中国诗人首次集体裸体行为。诗人们集体裸体立于天门山巅,无意识展示了真实状态下的自我。在美国,就有一千位脱下衣服的人逛商场的壮观状景。当赤裸裸的身体一下子涌进商场,他们不是模特,也不是雕塑,而那些穿得衣冠楚楚的人反而成了怪物,很多正在购物的顾客被吓得退出商场,勇敢者饶有趣味地观看。关于我的老弟苏非舒,我不需要电话发问,就能够知道他赤裸朗诵诗歌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原因。也许他觉得裸体朗诵显得更干净更纯洁更爽朗更快乐,那是因为他做了一件很多诗人们不敢做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按照自己真实的想法痛快地呈现了一次,那是因为新鲜的刺激感,那是因为恶作剧般的快感……他的裸体朗诵不是伤风败俗,更不是什么抗议,也不是什么谴责。与愤怒无关,与亵渎精神文明无关,与诗人和诗歌本身无关。他也许只是想体验一下,作为裸体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的感觉。他这次裸体行为,只是为满足自己的愿望,一个压抑在心底的愿望。我不知道针对这个事件,有多少人有这种非常平和的想法,中国式的煞笔们呀,你们为什么老是摆脱不了“文革”遗风呢?为什么总要针对某件小事情而无聊地扩大化,恶毒地“上纲上线”?我的朋友苏非舒,他敢于摆脱在公众场合裸体的社会禁忌,作为一个自然人的本来面目,出现在一个公开的场合,我认为他是勇猛的,是无可非议的。在伊甸园里,亚当和夏娃经不起蛇的诱惑,偷吃了禁果,具有了智慧,懂得了羞耻,便用树叶编成裙子遮盖身体的私处。也许自从那一刻起,人类就想重返本真的乐园,而本真的乐园的标志之一就是裸体。或者说,因为裸体,所以回归到本真。裸体代表了一种生命的源头。原始与现代,保守与前卫,遮蔽与暴露,装饰与显现,繁复与简单,穿与脱,艺术的,社会的,哲学的,种种矛盾都在裸体集结,各种各样的观念和思想都在裸体上展览。我倒认为,裸体是解放的旗帜,是自由的象征,是解构现代文明的工具,是抵达人类文明根基的指向。我们大可不必惊讶,因为裸体早已经从绘画和雕塑领域走进公众的生活。诗歌和诗人是自由的象征,我不在场,当然,我并不知道脱光了衣服的苏非舒在保安赶下台之前,是否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和瞩目?因为裸体之于目光,好比磁铁之于铁屑。裸体与诗歌的合谋,也许更能够吸引公众的眼球。
人啊,大家不过都是一只褪了毛的猴子,丑陋或崇高,与裸体有何干系?人类的精神状态并不因为穿不穿衣服有本质的不同。脱光衣服,纯洁的诗人还是无比纯洁。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装得倒挺像个人,但强奸犯还是要去奸污少女,贪污犯还是要大把大把地把咱老百姓的血汗钱十分贪婪地装进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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