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5日星期四

老爸为何非礼我 - 第二章 临终的遗嘱 绝密遗嘱不绝密

在宽敞明亮的医院会客室里,凝聚着沉重的空气。

  杜中仁从一个大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遗产证书和一只装有绝密遗嘱的小金盒双手递交给我。

  “这是令尊大人临终前的绝密遗嘱,他来不及亲手交给您就与世长辞了,很遗憾。”杜中仁的神情有些失意。

  “多谢,诸位辛苦啦!今晚我想在镛记酒家设宴答谢,请诸位务必赏脸。”我抬起泪汪汪的双眼脱口而出。

  “不必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再说大家都没心情吃喝啊!”韦塔敏很矜持的样子,婉言谢绝.

  “韦兄所言极是,我明天吊唁陶将军后,当天必须飞往台湾高雄,尚有很多事务等待处理呢!贤侄,我们心领了。”杜中仁附和说。

  “好吧,来日方长,以后答谢,请两位前辈赏脸。”我尽量提高声音说道,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

  “好的,好的。”韦塔敏笑容可掬。

  “一定,一定。”杜中仁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两位叔叔,明天我爸的葬礼安排好了吗?”我有几分担心。

  “安排好了,估计参加陶将军的葬礼的将军生前好友约二千多人!香港殡仪馆从今天下午四点钟就开始设灵堂,香港的一些政府机构要员、社会各界知名人士都来祭拜陶世轩先生。”韦塔敏一副很深沉的模样。

  “在殡仪馆外边就是英皇道,大约一公里内都摆满花圈,可能将近1500个,其中不少是香港名流敬献的,也有各地军界、商会献的,还有一些演艺界人士送的,也有不少花圈落款来自内地,如福建、广西、广东等不少著名人士致送的花圈。一些香港普通市民也前来悼念陶将军,其中不乏一些年岁颇大的老者。”杜中仁慢条斯理地说。

  “太感谢了,两位前辈辛苦了,我爸在天之灵会祝福你们的!我父子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我战抖的手,慢慢地打开精致小巧的金盒上里外三层的红绸缎包装,一不小心,绸缎里掉下一张铜牌“哐”的一声落地!

  “老爸,这是一块绝密铜牌!!!”陶华拾起铜牌递给我提醒说。

  我望着铜牌那凸出“绝密”二字,发呆了,内心独白:“绝密,绝密个屁!”

  我意识到不可能在此地当众打开绝密物,急速用红绸缎将精致金盒和这块铜牌一起包装好放入怀里,与杜中仁、韦塔敏等人一一握别。

  天也渐渐黑了,陶华的肚子呱呱直叫!

  “爸,我们忙碌了一天,竟然忘掉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中餐还没吃呢!”

  “唔,你一提起,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闹事了。走,吃饭去。”

  “到哪吃?”

  “当然是找一家好酒家呀!”

  “好啊!”

  父子俩打车直奔镛记酒家。

  车在香港中环威灵顿街32号停下,我和陶华下车步入镛记酒家,迎宾小姐立刻热情带进一间包厢。片刻,所点的酒菜上齐,我们心情沉重的对饮。

  “华儿,吃吧,看你的样子哦,嘴巴都快流口水了。”

  “爸,所言极是,我们中餐晚餐一起吃喽!”

  “那你还想怎么样?”

  “爸,别说啦,我想快些品尝烧鹅呀!”

  “鸭子改鸡——光磨嘴皮,菜都凉了!快吃喽。”

  “好,快吃,快吃。”

  包厢里我神情迷糊地靠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喝着掺着泪水的酒,抹着风尘仆仆的容貌因受酒精刺激而被涨得炽热通红。

  “爸,这烧鹅真好吃。”陶华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就多吃些。”镛记“开业己逾半过世纪,半世纪前,它在广源西街还是一个烧味大排档,始创人甘穗辉先生炮制一手驰名的烧鹅,当时港澳码头一带,从外地抵港的旅客,以及泊港轮船的海员,均联群结队专程一尝美味佳肴为快!”

  “哟,堪称”烧鹅老前辈“啦!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烧鹅。”

  “当然喽,”镛记“以烧鹅驰名,除闻名省港澳外,更有不少外国游客,名人及华侨慕名而来,品尝驰名烧鹅,回程时更订购特别包装的烧鹅,乘机回国馈赠亲友,因此,”镛记“烧鹅又名”飞天烧鹅“,而始创人甘穗辉先生亦被称誉为”烧鹅辉“。”

  “老爸,你对”烧鹅辉“颇有研究的嘛!”

  “谈不上研究,只不过对其发展史略感兴趣罢了。一个从年青期的酒家学徒,发展至今拥有自置于中环的”镛记大厦“及”镛记酒家“,经历白手兴家的事迹,他被外国杂志及报界被誉为传奇人物,”镛记“亦被美国的”幸福杂志FortuneMagazine“选为世界十五大食府,唯一中式食府。”

  “这么说,到了香港不品尝”飞天烧鹅“,可是一大憾事?”

  “没错。”

  “所以,老爸,你也想在此名牌酒家设宴答谢杜、韦二前辈?”

  “没错。……”

  “为什么杜、韦前辈都婉言谢绝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说谢绝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谢绝就是谢绝,还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别曹操心——瞎猜疑。”

  “但愿如此。……”

  时值夜半,夜深人静,弯弯的月亮好像害羞的少女躲入了云层。

  58层五星级香港大饭店,一间高档客房的房门紧闭,我和儿子陶华在灯下研究那只金盒里的绝密遗嘱。

  绝密遗嘱上写着:

  “明儿:我和孙殿英部下刘、杨二将军都领到了孙殿英盗掘东陵的赏物。大撤退前,这些无价之宝一同与你丧母葬入墓中,需则密取。父陶世轩即日。”

  一行字多么熟悉的草书啊!这是父亲的亲笔遗嘱,我的心不由一紧,眼眶里充满辛酸的泪水,顿时觉得难以启齿,取出打火机将遗嘱烧毁。

  “爸,爷爷的这份遗嘱,杜律师和韦叔叔都已经看过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绝密,说不定,这些珍宝恐怕早已被人挖走了。”陶华轻声细语地。

  “没关系,当年你奶奶在广州下葬时,韦塔敏绝对不知出丧此事,韦塔敏被爷爷指派飞往台湾密办一件要事;这位香港杜大律师也刚巧出差在新加坡办案,更是不知内情。就算他们知道墓在广州凤凰岗,他们也找不到,因为奶奶的墓并无立碑,偌大的一片坟场,哪里挖去?”我不以为然。

  “趁别人还没下手,我们先把它挖走算了。”陶华两眼一闪说。

  “好主意。”我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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